他的手放在她额上探了探,“还以为你发烧,说了一晚的胡话。”

姜央愣了好一会才确定这不是梦,她昨晚做了一晚的噩梦,梦见阮文礼结婚她过去大闹婚礼。

姜央冷冷出声:“是吗,那我梦里有没有说要杀了你这负心汉。”

阮文礼轻笑,那双寡冷的眸添了一点笑意,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温沉。

“要杀我很容易的,何须在梦里,不过你好像错过了一次机会。”

阮文礼手伸过来,在她枕下轻轻一按。

他动作很快,但姜央还是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姜央想起昨晚她出来时,阮文礼坐在床边摆弄什么,原来是枪啊。

姜央一骨碌翻身要夺,阮文礼眼疾手快侧过身,同时手腕在她腰上轻轻使力,将她夹在臂弯压在床上。

“别玩这个。”

阮文礼语气少有的严肃,他顿了顿:“你要杀我不是没机会的,也用不着这个。”

“那用什么?”

“用你这张嘴呀。”

阮文礼低眉凝视着身下的人,没生气反而浮起笑意,漆眸闪着细碎的光亮,紧抿的唇带着一丝克制,徐徐善诱。

姜央几乎可以闻见他唇边掺杂了木香与须泡水的气味。

姜央转开脸,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老师说不干净的东西咬了会生病。”

阮文礼又是一笑,仍旧是那么个温沉淡雅的声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俐的?”

“以前你没招惹我,现在你知道也不晚,你妄想我成为下一个裴曼桐。”

阮文礼笑意缓缓收敛,说:“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