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当时只道是惘然,现在再回味,却似变了个味。
字字句句直戳心肺。
很残酷。
姜央不想把阮文礼想成这样一个人。
但她的确不得不这么想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色厉内荏又任性妄为,其实你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江祈怀看了看桌台上的日历
“如果你不相信,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亲自来看阮文礼在做什么,亲耳听他的回答。”
姜央紧抿着唇,她很想当他是开玩笑,或者当他是一句戏言,但她不能。
她只能紧紧抓住这里面唯一仅有可称得上是漏洞的某个点。
“为何你以前不说。”
如果江祈怀确定阮文礼是个抛妻弃子的人,大可以早点告诉她,而不是现在。
电话那头江祈怀沉默半晌,最后道:“因为我不想再亲手替你做手术了!”
“央央,你醒一醒!”
江祈怀最后一句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姜央觉得自己像是某个不听话爱上纨绔子弟的妹妹,被哥哥疾言厉色的教训。
她的确记得那个只在她家里住过半年的哥哥。
但却不记得江祈怀有为她做过什么手术。
挂了电话,姜央从柜子一角拖出她的小皮箱打开,从里面找到江祈怀的论文。
这次她看得仔细。
姜央一页页翻看论文,论文上清晰写着数据记录跟心脏再造后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