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对他的心路历程没兴趣,快速看过最后几页纸,将最后一份不太合适的扔进垃圾桶后,然后他将文件整理了一下,重新收进档案袋,递还给他。
李庆国默默看着他的举动,不确定阮文礼要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按李庆国的猜想,阮文礼应该要全烧掉才是,而不是在筛选之后把文件还给自己。
“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有人看过了,那就按你之前想的,递上去,不过这次要换个地方,递到三部。”
而不是鹤延年手里。
李庆国这下彻底不懂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阮文礼不作声,只是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只是想要份工作吗?照我说的做,我让你回三线做厂办书记。”
李庆国不确定地看着他,直到肖春林上前,将几张火车票递给他,李庆国才确定阮文礼不是儿戏。
欣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阮文礼转身坐进车子。
随着车子开动,李庆国几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变成几个不甚清晰的黑点。
肖春林将视线从后倒镜里收回,看向后座的阮文礼,“您这是要给太太正名,是不是太冒险了点?”
“总不能让她一直躲着。”
阮文礼叹一声,默默从口袋掏出烟。
这次的事给了阮文礼启发。
姜仓一家贪得无厌,迟早会有爆发的一天,与其这样,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不破不立,只是要给她安个新身份并不容易,又赶在这么个不怎么恰当的当口。
“太太知道吗?”
阮文礼摇头,垂眸不语。
烟雾让他的脸看上去模糊不清。
阮文礼降下半格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