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怀是唯一一个知道姜央来龙去脉的人。

江祈怀说表相会骗人,阮文礼不想让姜央冒险。

“江祈怀跟我说他在研究一种病,这种病可以让一个人忘掉一个人,一些事情。”

阮文礼在男女相处上虽算不上触角敏锐,却也绝不迟钝。

姜央多或少表现出来的情绪,传达给了他一个讯号。

她似乎一直在避免特别深刻的感情。

上次从港城冲动赶回,算是她做的唯一出格的事。

其余时候,姜央都算守“规矩”的。

感情里的规矩,墨守成规。

就像她跟他签的协议。

但他们早已不是协议的关系。

姜央抬起头解释:“我没有故意不提,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没关系,你想说再说。”

外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阮文礼轻声安慰,继续他的话题。

“虽然我不太懂这种病,不过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你怀疑我有病,让我跟他走?”

姜央声音干涩得厉害。

阮文礼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不明不白留在这里。”

阮文礼觉得姜央似乎搞错一个概念。

他只是想让她清楚明白地留下来。

不被表相所惑,不被恐惧所畏。

一辈子有很长,如果在这中间姜央后悔了,他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还年轻,可以有选择的余地。

“先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