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升示意他坐。

阮文礼颔首坐下,接过陈同升递来的茶盏,说了声谢谢。

陈同升听着这声谢,身子后倾,轻轻笑了两声。

阮文礼不明所以,目光向他瞥去。

陈同升道:“看来你在我这儿待得挺自在,犯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睡得着吃得下,你就不怕我真让你到农场上去?”

阮文礼想说哪么大的事?

“我递上来的工作报表您应该已经看过了。”

除了晚几天报备之外,他完全没什么错,压根不到上农场的地步。

陈同升道:“我看过了,但你报告上没提凯文李就是李元泽,更没提金矿的事。”

“私募还没有完全启动,现在报备,也还来得及。”

这在允许范围之内。

陈同升再次笑了笑,“看来你的秘书团队很有能耐,把部里的纲领守则吃得很透,我只是不明白你的目的。”

“如果你的目的是借此让李元泽承认身份,绳之以法,那现在希望已经破灭,如果你的目的是募资,我学过一些地质,象山那地方我看了,不可能产金矿。”

陈同升一副李元泽执念太深,被你骗了,你可骗不了我的表情

阮文礼本来也不想瞒他,笑着道:“还没开挖,谁知道下面有什么,说不定挖着挖着就有了,再说,李元泽现在不承认,不代表他一直不承认,你们不也想抓他吗?现在我把人带回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吧?”

阮文礼给陈同升扔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若以前不知道李元泽还活着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人还回来了,就这么放走了,的确说不过去。

可真要动他,又要拿出行之有效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