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娜点头:“这个李厂长前几年在上京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并不常在世面上跟人来往,挺低调的,我见他是在前几天,他过年回上京,请几个朋友吃饭,南宫跟他不算朋友,就没有去,事后他亲自过来给南宫送了些土特产,南宫虽然没有收,不过事后跟我说李厂长这人挺精明的,你怎么会提起他?”

姜央道:“李厂长接替阮文礼到三线后,做得并不顺利,这次那几个刺头工人闹事也是被他指使的,所以我猜,文礼失踪可能跟他有关系。”

阮文礼做的那些事虽然算不上什么,可保不齐经人添油加醋那么一说。

人言可畏。

林安娜却是摇头。

“凭他李厂长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打进三部去。”

与此同时,阮文礼正阔步穿过一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一片小院。

小院里,陈同升背身站在那里,正在侍弄面前的一片花草。

阳光晒在墙根一片未融的雪上,折射的雪光映在眼镜上,看到站在身后的人,他眼角露出一点笑意。

陈同升今天刚到家,这期间他让阮文礼跟张科长单独在这里。

他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是他多想了。

阮文礼的心理素质出乎他的想象。

刚才带路的人已经悄悄走开了。

阮文礼走上前,对他轻点了下头:“您找我?”

陈同升回头瞥他一眼,阮文礼衣衫整齐,身上虽然还是来时的衣服,却连衣角都不曾皱了半分。

陈同升早就听说阮文礼的洁癖,龟毛,乐于享受,一来就给办公室装了空调,这种种“劣迹”。

加上之前裴兆的事,让他对他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

这次鹤延年破例启用他,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