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倔强道:“结果还没有揭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输?”

陈同升轻笑。

他答应不过问她的工作,却不代表他真的不会过问。

事实上建筑院递交的那几份方案他早已经看过了,阮文礼也明确表示了在已有方案中,并不能让他满意。

他看过阮文礼不满意的那份方案,在他看来,在短时间内做到那样,已经足够优秀。

而他并不认为苏琴可以比设计院工作几十年的老人做得好。

至于阮文礼的太太,他看了她关于规划方案的说明报告,的确很有新意,方案的切入点跟其他几个乏善可陈的思路相比,有着碾压性的优势。

陈同升作出妥协:“如果明天答案揭晓,的确是你输了,你要乖乖回家过年吗?”

苏琴咬唇不答。

陈同升轻笑:“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拿过餐巾铺在腿上,“明天我会亲自到场监督,我想阮文礼总不至于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

苏琴看着舅舅一本正经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质疑过他的能力?”

陈同升低下头笑了一声,“我跟你的质疑,有着本质的不同。”

苏琴太过孩子气,他无法跟她解释,什么是亦敌亦师亦友。

更无法跟他解释,成年人的世界,并没有明确的敌人。

阮文礼可以是敌人,同样可以为他所用。

就算他不为他所用,只要不影响他,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他明确表示,他不光不为自己所用,还要投身到他的对立面。

只有这时,阮文礼才会是他绝对的敌人。

而阮文礼目前,还远远不到那个地步。

他有足够的时间了解他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