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低头扫了扫面前的方案，“你们两人碰过头吗？”

陈主任道：“我们电力部跟水利院的工程师私下讨论过方案，这是我们两边觉得最合理也是最行得通的方案。”

阮文礼不作表态，轻轻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坐姿。

肖春林进来给他添了些热水，重新退到一旁。

阮文礼看他一眼。

肖春林会过意来，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

很久没抽烟了，阮文礼被第一口烟呛了一下。

他低下头，一只手肘支在桌面上，用另一只拿烟的手刷刷翻阅着面前那几页纸。

越往下翻，大家的脸色越难看。

“没有下水管道的改造方案吗？”

杨主任道：“那一部分，还没有具体划分，不知该由交通院负责还是由我们水利院，所以，就先就搁置了。”

冯副主任也道：“接到通知的时间也比较仓促，大家尽力了，而且，这部分的内容好像属于整体规划的部分，不知……小李同志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坐在最角落位置的小李看了一眼阮文礼。

阮文礼道：“乙方已经按照合同内容在做方案。”

阮文礼合上文件，轻轻弹了弹烟灰。

“张科长跟我说了你们的想法，所以我让你们试着来做这部分的方案，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最合适的方案。”

事实证明，是他高估了这些人的水平。

保守，平庸，无任何新意！

在座各位听出阮文礼的奚落，脸上都有些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