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皱着眉头,他预料姜央会知道,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档口得知这件事。

“太太现在要见您,怎么办?”

阮文礼沉吟不语,看着从一侧走廊走过来的江祈怀,目光停顿了一下。

“我还在想她是怎么知道的,原来是你。”

江祈怀嘴角挂着一丝浅笑,“阮院长,我记得当初我被调离三线的时候跟你说过,我挨的打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阮文礼几乎是一笑,他点点头:“你的确挑了个好时候,不过我想,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想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薄弱至此。”

他又笑了笑,“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当初是留了情面的,要不像你这样来路不正的,就算我不动手,你也会很惨。”

江祈怀不以为意地一笑,“来路不正的似乎并不止我一人,暴出的我的身份并不会对阮太太有什么好处,我一个无名小卒,大不了到农场里继续做大夫,阮太太却不同,我想,等着抓阮院长把柄的人应该比我要多得多。”

阮文礼抿着着唇,轻轻一笑。

“后会有期,江医生。

阮文礼看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朝那边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姜央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握着那份合同。

半个小时前,她还在感慨岁月静好。

她以为阮文礼虽然鸡贼,总不会卖了她。

事实上是她把他想得太好了。

她早就应该有所察觉的,早在一开始阮文礼对她不冷不淡时,就该看出她们的婚姻是有问题的。

在第一次发现他有三楼独立卧室那一刻,更加不该见财起义,签下那份离婚财产协议。

可惜她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