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脸上并无过多的情绪,继续跟姜央的话题。

“可你的秘密跟我的秘密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姜央说不上来,这是一种直觉。

但她还是认真想了想他这个问题。

“本质的不同,我隐瞒秘密是为了夫妻关系的和谐,你的秘密……”

姜央想说阮文礼秘密深沉如山,又怕这个词太重。

她并无意于去逾越他垒好的城池,只是觉得捉摸不透他这个人。

包括他放弃在三线的工作回到上京这件事。

姜央原以为阮文礼是三线待不下去被赶回了上京,现在看来并不。

她看过他的资产明细,就算他不在三线做厂长,蛰伏半年后自己单干也能衣食无忧,过得很好。

但他不光回来,还选择回到了之前他一直避开的圈子。

这似乎不是阮文礼的风格。

“你过去秘密里,容不下我吗?”

姜央犹豫半天,还是决定从心。

她承认她入戏了,入戏到她居然会去嫉妒他的前妻。

她并不是嫉妒阮文礼对裴曼桐还留有旧情,她只是嫉妒她能完完整整从头到尾的涉猎阮文礼整个人生成长过程。

一个人的一生掐头去尾后,不过短短几十年。

从结婚生子再到离婚,几乎占尽了他人生所有的第一次。

她不是想干预他的过去,她只是想知道,她还需要多少年才能补齐她丢掉的这些人生。

但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超过了阮文礼的底线。

阮文礼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姜央也很快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学着他的样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发酵的酒精呛得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