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不无辜。”

“你什么意思?”

“裴曼桐。”

听到这个名字,江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不认识他。”

阮文礼笑笑,“我确实一度以为你不认识他,家世背景完全不同,你跟她完全扯不上什么关系,唯一可能认识的机会,就是她每年到连里那两次探亲的时候,可你完全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我疏忽了。”

“可这两次事件都有你的参与,这太奇怪了,所以我叫人查了查你的过去,发现你坐牢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给你寄钱。”

“你,你不要胡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可能只是可怜我被你冤枉地坐牢。”

阮文礼笑意深邃,“她或许是个大方的人,但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平白无故的可怜你,你不觉得这说法有点可笑吗?”

“无论如何,已经过去十六年了,你再怎么样死了的人也不可能活过来。”

阮文礼听着这话,脸色很快阴沉下来,漆眸浮上一层阴影。

确实,人死不能复生。

无论他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想到明熙不顾年迈的父母跟他,就那么死了,阮文礼一度非常的恨。

恨他的懦弱,恨他的善良。

他大可以坏一点的,那件事完全不至于这样的结果,可他太善良了。

善良得被人利用。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六年,可再想起来,阮文礼还是觉得心痛。

明熙死的时候他毫无准备。

他甚至觉得他死得可笑,跌落崖他们连里常玩,阮明熙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