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无比想见阮文礼。

她想她就要死了。

在她英年早逝之前,起码要留下一封血书,告知后人她这打工人荒诞的一生,以及跟阮文礼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

顺便劝诫一下阮文礼,骗小姑娘是可耻的。

尤其得手之后还骗小姑娘他爱她,让她每天胡思乱想茶饭不思,更是罪不可恕。

姜央看淡生死,闭着眼睛等着被人拎出来的时候,那动作却迟迟没有下来

反倒是听见外面有轻微打斗的声音,对方一看就是练家子,身手很轻。

姜央全程只能有人喊了一声,那一声很短,快到姜央只能分辨出那是杨小娟的声音,而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到四周都安静下来,她才挪动了一下身子,正要再滚一滚,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背。

姜央感觉身子轻了轻,随即便被人扶了起来。

随着袋子打开,姜央蒙在眼上布条被人抽掉。

当眼睛逐渐适应光线,阮文礼的样子也跟着清晰起来。

他皱着眉,脸上是姜央从未见过的严肃。

阮文礼想扶她起来,看到手上的血污,握拳收回手。

姜央身上穿的还是他早上亲手替她穿上的那些衣服。

只是衬衣全皱了,领口被扯开两颗,露出一片白腻的脖子。

姜央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一贯衣衫整齐吹毛求疵的阮文礼此刻并不比她好多少。

他衬衫皱了,脏了。

那双骨节匀称手上沾上了触目惊心的血渍。

一贯沉稳的面容,在低头审视她的同时,目光几不可见的添上了一丝慌乱,直到确定他没事,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