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种危险信号。

吃过饭,姜央收拾好饭盒送出去,回来的时候,看到阮文礼正在看她放在那里的酒水报价单。

这次联谊是酒会形式,所以她这两天除了看场地之外还看了一酒的报价。

隅山部那边压了费用上限,除去场地跟人工的费用,她还要要在酒的开支里节省一些。

葡萄酒单价相对较高,白酒又失了氛围。

于是,她从几个为数不多的红酒品牌中挑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但价格上压得比较死,她还没谈下来。

“这是国宾那边开的酒水报价单。”

姜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报价不符合预期吗?”阮文礼目光在单子上又扫了两眼便放下了,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抽他的烟。

姜央觉得报价不符合预期是正常的,国宾那种地方,既不愁生意又不必拉客,确实没必要因为她这个小单子来给她开后门。

“是,谈过几次对方都没有明显要压价的意思,所以我想再对接下酒厂看看。”

直接从厂里拿货,总比通过国宾报价要低一些。

阮文礼闻言很轻地笑了笑,“这不符合规则。”

“什么规则?”

“很简单,你租了场地办酒会,却不用饭店的酒,没有饭店会同意的。”

姜央轻哼一声,觉得阮文礼小瞧了自己。

“我们是有合同的,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可是写明了,我可以自带酒水的。”

阮文礼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他伸出手:“合同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