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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般般!”

玄胤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玄般般体内的昆仑镜正是渴望厮杀的时刻,怎会因为一句劝阻就会收手?所以玄般般并未听玄胤的话,反而受昆仑镜驱使,更加速向西二和西三两人使去。

玄般般七翎扇收回不及,那一扇最终还是打在了玄胤身上,玄胤硬生生直面抗下玄般般或者说昆仑镜这一击,一缕血丝直接从他嘴角溢出,来不及收的七翎扇直接划伤他胸口

许是玄胤的血飞溅到她脸上,玄般般立刻冷静下来,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突然停住,玄般般脸色惨白,红色的液滴在她脸上对比鲜明,反而更增添了一股妖冶的残暴之感,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那里,耳朵里轰鸣一声,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直到方才飞溅的血液流到她眼里,她的眼皮才下意识微微眨了眨

她呢喃张口:“师父我”接着整个人就再无力气混倒过去

“玄胤师尊,师尊,你可以帮我们做主啊,这金翅鸟和这玄般般突然发疯,不仅打死了师兄,还想废掉我们修为”

玄般般的声音被西二西三等人的话盖住,他们飞跑过去,将呆在那的玄般般蹭倒,玄般般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掏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玄胤先是走过去解开了足足的禁咒,足足立马解释道:“不是的师父,是师姐为了护我,才才做出这些的,是他们先挑衅在先”

足足虽被打的浑身是伤,但他还是先跑到玄般般跟前,用羽翅将她护在怀里,“师父,要罚就罚足足,和师姐无关!”

因外人在,玄胤自然不好太过明显的偏袒,现下只想赶快将般般与足足俩人带走,昆仑镜现身引发异象,恐不就就会引来西王母等人,他严肃道:“我自会调查清楚,你们俩先随我回,剩下的人先将受伤的人送去医治”

却奈何玄胤话还未讲完,天有异象,到底是引来了西王母,西王母看身下几个弟子死的死,伤的伤,立马招人来将那几个弟子带回去疗伤,接着大怒要问责。

玄胤自是偏袒自己弟子,站在了玄般般与足足前面,西王母不知为何,本来大怒,但看到玄胤后,怒气减缓了不少,但她却似乎并不打算饶过玄般般。

因此她道:“与你无关,是玄般般作恶,况且你去拦她还被她打伤,玄般般势必要罚!”

当然要罚,不然怎么堵这悠悠众口?

但这,却惹怒了足足。

足足拖着满是伤的身体将玄般般护在羽翼之中,凌厉的目光将对面人一一扫视而过,犹如刀锋横扫,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憎恶,他不管不顾的冷眼道:“今日,不管是哪位,谁敢动我师姐玄般般,谁就是与我不周山足足为敌!”

不仅是足足,而是整个不周山!

此话一出,饶是西王母也不得不沉思,为了几个弟子与不周山为敌,自是不值当,孰轻孰重根本不用比较。

玄胤见玄般般与足足伤势不能再拖了,他慌忙坐下运气帮两人疗伤,“养不教师之过,今日我两个徒弟犯下大错,玄胤愿意代为受罚!只是他们如今都身负重伤,还是应当尽快待下去医治才好,之后再去查明此时真相,既不冤枉谁也绝不姑息做恶之人”

此时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她在西王母旁劝道:“娘娘,您看那足足也被打的重伤,想来两处都有错,,何况如今玄胤师兄也身负重伤还是应当及时疗伤,不然在此处停留越久师兄的伤越来越重”

闻言,玄般般失魂落魄的抬头,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西瑶的声音。

西瑶本来不欲露面的,何况她素来与玄般般不合,这次她虽替她说情也不过就事论事。

当然,这一点也不耽误她讨厌玄般般,一如她从那日上元节后一直讨厌一切关于雪红果的食物

这时玄女也赶来此,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玄般般,她正色道:“玄般般不能动,受伤的弟子,我来救”

醉花阴深处,玄辩和羽迦在树下并肩而立,不知名的花瓣随风飘落,羽迦一身华丽服饰,裙尾宛若凤凰羽尾散开,华美的不敢让人直视;而玄辩则是罕见的穿了一席黑色锦袍,平添了几分孤傲冷淡之意,令人难以亲近。

月光倾斜在这俩人身上,一个高冷一个孤傲,在拒人千里的气质上还真十分般配。

“她与足足不挺登对吗,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足足也挺依赖她”羽迦先开口。

“你越界了,羽迦。”玄辩转过身来,幽红的眸子在夜色中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光芒,好像嗜血的鬼罗。

“就因为我出言警告了她几句?你就心疼了?还是因为我要把她与足足凑在一块,你不愿?”羽迦自嘲一笑,随后对上那对红眸,绝色的容貌是掩盖不住的不甘,她咬牙道,“玄辩,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已经对你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还有刚才昆仑镜失控一事,也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吧,你就不怕她知晓真相后再不愿与你有半分瓜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