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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淳喻摸了摸头发,他的头发不再是原来的劳改头,而是稍稍留了些长度,左右两侧剔薄,只是轻微地改变,看起来就洋气了不少。

赵淳喻指了指校外:“公车站旁边,老大爷剪的。”

在宿舍里剃头不方便,他也不想碎头发茬溅到别人的桌子上,就花钱去外面剪了。

潭风生想起了那几个老大爷,每天在公交车站旁支起几个椅子,一块布,一把剪刀,十块钱就能剪全头,不分男女一个价。

潭风生夸道:“不错,比原来好看了。”

除了早读,晚上潭风生也能时常碰到赵淳喻,他不是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在校园里跑圈,那架势,像是准备跑马拉松。如果没碰到,估计就是去打工了。

两人正说着话,潭风生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是刘遣打来的,说是在食堂等他吃早饭。

潭风生挂了电话,问道:“你去吃早饭不?”

赵淳喻并没有完成当日任务,但还是收拾好了书本,说道:“去。”

刘遣在开学典礼的时候跟赵淳喻打过照面,一起吃了几次食堂,就和赵淳喻混熟了。

刘遣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为人大大咧咧,精神头总是很足,除了没用在学习上,其他各方面都不错。

啃着肉包子,刘遣说道:“别忘了下午去打球啊!和经济学系的打,老赵你去不?你这大个头,天生的中锋!”

赵淳喻:“我下午还有打工,就不去了。”

刘遣也不勉强,喝了口豆浆又道:“对了,风生,你想好送黄哥什么饯行礼了吗?”

潭风生一愣,问道:“什么饯行礼?”

刘遣满口的包子,含糊不清地道:“留学啊,下星期就走了,咱们不得送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