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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不抢,便会不念记。相反,越是压抑,反而越是难以忽略。

潭风生侧着头,在赵淳喻的耳边小声道:“你没吃早饭?”

赵淳喻慢慢地收回胳膊,双手抹了一把脸:“没吃。”

“昨天晚饭吃了吗?”

赵淳喻摇摇头:“没时间吃。”

无论是医院还是火葬场,都不是能好好吃顿饭的地方。

潭风生看了眼手机,说道:“走,带你去吃点东西。”

赵淳喻起身就想走,潭风生连忙制止住他:“你去洗个澡,把校服换了。”

赵淳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落了不少灰,校服穿了一天一夜,味道属实算不上好闻。

赵淳喻拿着换洗衣物去洗澡,潭风生独自在屋里坐了一会,想了想,走了出去,推开了赵父房间的门。

屋子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墙边的旧柜子上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头盒子,意识到那是什么,潭风生吓了一跳,连忙双手合十拜了拜,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潭风生很怕骨灰盒这些死者的东西,他在两个屋子中间左右看了看,总觉得后脖颈发凉,似乎这里还有赵父残留的影子,潭风生快步跑进赵淳喻房间,把门一关,不敢瞎溜达了。

赵淳喻擦着头发进屋,就看见潭风生正坐在床的最里面,手里捧着他的单词卡,异常的安静。

屋里有了赵淳喻,潭风生立马就不怕了,他放下单词卡,看了两眼道:“你头发长了不少。”

赵淳喻穿着黑色的长袖,黑色运动裤,挨着床边坐下,边擦头发边说:“最近没时间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