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了两眼,又低下头,把抱花束的姿势换成单手托到胸前。
门开了,他又稍停了下,才提步往前走。
有人提前迎接在严旭这儿不是常事,但猜也能猜到,严铮是肯定不会接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的。
走到近处,果然是江女士和严皓庭。
严旭停在两人面前,没说话。
严皓庭先往后一步,让开位置,“妈,先进来吧。”
江女士恍然,连忙进了屋,招呼:“来,快进来。”
严旭未动,先看了他哥一眼。
严皓庭也看着严旭,朝身侧转过身的江女士抬了抬下巴。
严旭便又把花往上托了托,一脚踏进门,一手把花往江女士的方向一伸。
江女士急匆匆地转回来,差点迎面和花束撞上,先吓得往后退了半步,看见花后怔了一下。
院子里光线不足,她刚刚只顾着看儿子,没注意人手上的东西。
原来是一束盛开的弗洛伊德。
刚到家的小儿子仍跟人不说话,埋头认真地找鞋穿,嘟囔“我鞋呢”。
江女士目光里含着一些难以置信,略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大儿子。
大儿子朝她挑了下眉,冲弯腰俯身不肯抬头的人凉凉地开口:“哦,你走的时候处理了,忘记准备新的了,要不你穿鞋套吧。”
“我…”服了。
严旭无语地侧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