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胸前还留了丁点转为青色的於痕。

他闻声回过头,略略拧着眉,眼里还带着些朦胧的睡意。

我察觉到脸上一热,胸口像是被咩咩踩住一般很闷,又跳动得很有力。

而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周忱下一个动作竟然是,迅速把手里那一块黑色布料捏成一团别在身后。

他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薄红。

我呆呆看着,而周忱已经开口,嗓音薄而低哑,“梁生生,你为什么不睡懒觉。”

因为我总想着之前那件事,整夜睡不着。几次半梦半醒间,也都是周忱凑近的脸,他薄窄的眼皮轻轻拂过我。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揽着我,将我带离原地,将我靠近他。

梦里的周忱完全褪去了平时冷淡的神色,他浓雾般的黑眸里有炽烈的情绪,裹挟着将我卷入其中,无限沉沦。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还是这些事情真实发生过。

而现在周忱一脸紧张,被抓包的小学生一般,反倒让我不怎么适应。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也跟着沉默。

理论上这没什么尴尬的,只是我的合租室友清晨早起洗内裤被我撞见了而已。

可是,他为什么要起这么早,洗衣服?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很快越想越不对劲。

这所房子并不大,浴室也是很小一块,塞了很多功能进去。一侧的地面湿了,看来周忱还冲了个澡。

他的早晨过得很是丰富充实啊。

我思考片刻,努力保持镇定回道,“我起床上厕所,马上回去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