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被淘汰。这笔钱不多,对别人来说可能聊胜于无,可我很需要这份额外的钱。

等老师说可以结束的时候,我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有些疼,更多的是难言的疲惫感。

那一天非常热,午后我骑了车过来,阳光下的我好像被烤熟的。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些。

试图站起来的时候,我眼前黑了一片,荧荧光斑悬于半空,我头晕的厉害,也没能站起来。

一旁的宋乐渔率先看到,惊讶道,“梁生生,你怎么了!”

他要过来扶我,而没待他过来,我就被一双手从背后扶住。

那双手很有力,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摔倒了。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那是周忱。

赵衡率先离开,也没跟我们说什么。宋乐渔随后也有约,他本来想跟周忱一起送我去医院,被我摆摆手阻止了。

我知道自己大约是中暑或是低血压了,没必要去医院。我让宋乐渔先走,不必担心我。

周忱去拿了垫子给我靠着。

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疲惫,我迷迷糊糊,竟然就那样睡过去了。

我在垫子上醒来时,天彻底黑了。公司舞蹈室位于高层,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外头漫天的霓虹灯景。

万千灯光闪烁环绕,彻夜不休。这是b市市中心区,数不清的娱乐公司鳞次栉比分布其中。那么多公司,那么多的人,我只是恰好也是其中一个罢了。

我稍微动了一下,便觉得身上酸痛异常。而待我意识完全清醒,才注意到周忱半蹲着在我旁边,手里举着个东西在擦我的膝盖。

膝盖上一阵刺痛,我咬牙没有出声,待这波疼痛过去,我才长出了口气,“是你啊,周忱。”

朋友的关怀总是让人温暖,我借着落地窗外那五光十色看着周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

这一整天的劳累奔波,好像就被这几十秒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