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默了几秒,却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在我快要忍不住憋出实话,求周忱原谅的时候,他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哦,是吗?你昨天没耍酒疯,喝醉之后很老实。”周忱淡淡地说,慢悠悠放下水杯,甚至还整理了一下敞开的浴袍,尽管还是遮不住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不知怎么回事,我完全没觉得放下心来。

我明知道我在说谎,为什么感觉周忱也在说谎,难道他是担心我觉得尴尬吗?

没想到他比我认为的更加重视朋友,我不无感动。周忱卖力照顾我一晚上,现在还这样照顾我的面子,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

周忱出了卧房,很快便回来了。

他手里多了一盒药,坐在床边对我说,“梁生生,你看我脖子是不是起了疹子,帮我上点药吧。”

他刚一说完,我便一阵热气涌上了脸,顿觉双颊滚烫。

周忱这是在干什么?

他,他会不知道这些痕迹怎么搞出来的吗?

我只好接过药,结结巴巴地说,“啊,是,是有疹子,怎么搞的啊。”

周忱凑近了些低下头,更好地展示他白净的脖子上那几枚红痕。

我又开始闻到那股薄荷香气,混杂着一股属于周忱身上的热气,丝丝缕缕地绕着我。

“大概是快到夏天了,有蚊子吧。”周忱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生生,要麻烦你帮我上药了。”

作者有话说:

攻:看你装到什么时候: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