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厌恶地拿了张纸擦西装下摆,漫不经心道,“张老板说出来,我就接受你赔罪。否则……哼。”
“都是赵衡跟我说!他以前同事是个漂亮的小男孩,说我花点钱肯定能弄到手玩玩…我鬼迷了心窍了!周少您原谅我,原谅我!”
张老板摸了一把脸上鼻涕眼泪混合物,仍旧是那副直不起腰的样子,“我不知道那孩子是您的人啊,周少原谅我这次,我以后一定见他绕道走!”
“张老板倒是老实人,这么说都是赵衡的错啊。”周忱弯下腰,打量张老板虚浮恐惧的脸,轻笑一声,“行,你这瓶酒借我。”
他拿过张老板手里的酒,一步步走近赵衡。
“我警告过你。”周忱停步,声音凛冽,“既然你还要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赵衡,我给过你机会。”周忱远非刚刚在张老板面前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脸上一丝笑意也无,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我看到赵衡明显瑟缩起来。
紧接着,我瞪大眼睛。
周忱将一整瓶酒从赵衡的头顶浇下来。
赵衡雪白的上衣渐渐被染成红色,暗红色。酒液顺着衣领滴落到他的裤子上,晕开成一片。
而他一语不发,只惨白着脸站在原地,连躲闪都没有一下。
周围所有人的声音混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逐渐加大,我分辨不清。
恍惚之际,我听到周忱回头说,“梁生生。”
“你看,没事的,只是酒而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