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b市下着很大的雨,我戴着口罩,把卫衣帽子拉到头顶,打上车回了租住的宿舍。

离开将近一周,一切还是整洁干净的。

咩咩的猫砂盆看得出换过,她看起来也过得不错,没有瘦。

看来我拜托周忱帮忙照顾她是个正确决定,周忱把咩咩照顾得很好。

在我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咩咩就立起耳朵跑过来了。

她来蹭我的腿,我蹲下来,把脸埋进咩咩柔软雪白的后背上。

她很乖,任由我的眼泪打湿她的毛皮,一动不动让我抱在怀里。

我整理了最少的行李,哄着咩咩进了包里,回头环顾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

两张床并列排开在房间两端,我那张离窗户近一点,因为我跟周忱说过早上需要太阳晒进来才能醒,周忱便把靠窗的床让给我。

一侧地板上有我用了好几年的吉他,旁边是没有拼完整的乐高,那是我抢到的限量版,拼到一半的乐高小房子孤零零摆在那里。

我对这里无比熟悉,我曾经抱怨过公司抠门,组合都红了还让我们住这么小的地方,也曾经想要撺掇周忱跟我一起出去租个大房子,带花园的那种,可以让咩咩散步。

可是当我真正要离开,却没那么开心。

这里承载着太多回忆。

我心里很清楚,我要离开的不仅仅是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是此前短暂体验过的光怪陆离的生活。

但我想,我一定不会后悔。

爷爷曾经说过,我的妈妈是个聪明而有天赋的科学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她曾到一个欧洲的国家短暂的学习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