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说过吗?我和周忱大眼瞪小眼。

这看起来确实像是我本人会说出来的话,我自知自己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从不对未来抱有希望。

可这类似于内心剖白一般的话我怎么会告诉周忱呢?

我忍不住问出来,“是这样的,可是你怎么知道呀?”

他叹了口气,“梁生生,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你都忘了?”

显然我忘了,我的表情告诉周忱。

或许是哪次醉酒后?或是某次我专心吃夜宵的时刻,不经意对周忱说出来了吧。

“算了。”周忱又说,“你怎么不回你爷爷的房子住呢?”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颇为复杂,可周忱摆出一副要跟我长谈的样子。

我刚一张口要说话,周忱便说,“不许骗我,说实话。”

好吧,好吧。

他真是不好打发。

四天前我终于回国。

阔别两年,我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县城,扑面而来是湿润的空气,十分令人舒适。

我从一辆小客上下车,付给老板六十块钱。

这里生活的大多是上岁数的老人,或是稚童,生活节奏缓慢。

我走在街上,无人会将我拦下,让我签名——虽然从我出道到从娱乐圈退休,大约也从没红到有人要签名的程度。

这里应该没人认识我,没人认识一个两年前就退圈,已经糊掉的小爱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