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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醉神迷 李书锦 795 字 2023-04-26

容浅用力眨了眨眼睛,想把酸意和水雾眨回去,但无奈没有成功,他只好拿过手边仅剩最后一根的烟盒,把烟叼在嘴里点燃。

等把最后的烟抽完了,他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原本清澈的眼眸像一泓正在死去的湖水,一样的波澜不惊,内里的失意却像怎么也填不满的无底洞,连月光也照不进去。

半晌,容浅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拉出键盘继续工作。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是这样度过的,用工作麻痹自己以逃避不明原因的痛苦是他当下唯一能做的,尽管疲惫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很管用。

有时候容浅疲累至极时常有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的房子被严律清织了张密不透风的网,他就像坠入蛛网中动弹不得的飞蛾,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只等彻底耗尽气力,终有一日消失得无声无息。

那没有用上的演奏会门票就安静地躺在抽屉里,他想过把票扔了,反正也已经用不上了,但每次他只要把票拿起来,心里就会涌出浓烈的不舍。

过去严律清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此刻他都能清晰地回想,深切想念那个曾经不属于任何人的严律清。

而他越是想念,心里的煎熬便越是强烈,想不管不顾地去[宁静宇宙]的聚会见见严律清,最终又因为害怕看见严律清和沈芃芃成双成对的身影再一次选择逃避。

他每天几乎都在一遍遍地重演把自己逼入绝境的过程,逼到无路可退就用睡眠逃避。

但可怕的是他梦里也是严律清。

这个男人好像无孔无入,也无处不在,他越是不去想,他的存在就越是强烈。

这像“后遗症”一样的反应折磨得容浅食欲全无,日渐消瘦,若不是还有韩广智得空上门给他送些吃的,带来点热乎气,他还能更颓废。

这天,韩广智拎着两袋东西进门,熟门熟路地把食物都送进厨房,见冷冻柜里的速冻水饺一袋也没少,他气得冲进卧室把躺在床上睡得接近昏迷的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