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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无端妄想而一味产生不切实际诉求的人才是天真得无可救药。我的选择与我父亲无关,更不需要一个‘外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品评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沈时安“外人”两个字咬得很重,是敲打也是提醒,让对方认清自己的定位同时也在无形中把江凌划归到了“内人”的阵营。

洛可仰头轻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在与沈时安的争论中绝无胜算,便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本想看看屋内其余人此时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却在一转身不经意间扫到牌桌上散乱的筹码时,目光倏然顿住。

“在玩德州啊。”洛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之后用余光瞟向了沈时安:“你要不要来看看他输得有多惨?”

对方话音落地,江凌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察觉到他的紧张,沈时安垂眸往他泛白的骨节上看了一眼,之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将他的拳头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下一秒,带着江凌站起身来,也走到了牌桌前。

洛可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双手,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掀开了自己手边盖在桌上的那张牌:“让一个连自己底牌都看不清的人强行入局,最后输的人只会是他。”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江凌:“聪明人能看清形势根本就不会上桌,融不进来的圈子就不要强融,别人看不起你也就算了,搞得自己还很狼狈。”

洛可的话一出口,给双方都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包间里的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

江凌何尝不知道对方是在内涵自己和沈时安的身份并不相配,然而更可悲的是,他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因为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好意思啊,这规则挺难的,我一时半会还学不太会。”江凌知道自己输钱了,但不知道究竟输了多少,艰涩地低声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