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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寻没吭声,因为向母亲请求,寒假他被父亲狠狠斥责一顿,跪了两天。同龄孩子里,他算是早熟,家庭环境和教育下,他从懂事就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父亲总叫他懂事,要恪守规矩礼仪。

家中只懂教,不予爱,除了母亲关爱,再无其他。

张明寻有时候很羡慕谈家氛围,家庭和睦也好,兄弟密切也好,总归是暖暖的,不至于和他一样,心里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愿望,唯一的执着,或许也不见天光。

“其实没有也好。”谈彦说,“你看鸣叶多烦人啊,我要是你就乐得清闲,独生子女才好呢。”

张明寻竖起脑袋,正色道:“我弟弟才不会像鸣叶那样烦人。”

谈彦翻了个白眼:“行,你弟弟不会,反正谈鸣叶真的烦死我了,我都想把他找个地方扔了,一了百了。”

“谁叫你总欺负他。”张明寻说,“如果我有弟弟,我一定会疼他,疼一辈子。”

“耶!”谈鸣叶不知道听了多久,突然吐舌头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好肉麻呀。谈彦要是像你这样,我咬死他。”

谈鸣叶除了牙牙学语时叫过哥哥,往后就都是直呼其名。谈彦听得火大,一巴掌拍在谈鸣叶后脑勺,怒气冲冲说:“滚!”

“你有病啊。”谈鸣叶被打疼了,眼角含着生理泪,带着哭腔说。

张明寻见惯了那两人的斗嘴,双手搭在膝盖上,坐的板板正正的。

疼爱不是肉麻,而是倾尽心血。

如果有弟弟,才不要他跟自己一样,享受不快乐的童年,得不到家庭溺爱,像一具空洞的人偶,只知来处,不知归处。

一定会将所有爱意,不加分毫遮掩的全部给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