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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尴尬的事情怎么可能对当事人讲起。

张深闷声说:“没什么。”

不想说的意味太明显,黎醒不免低落,抿了抿唇,扯开话题:“深哥,明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

张深脸色霎时沉下,所有思绪瞬间被一道雷劈散,他没了聊天的兴致:“我去趟厕所。”

中间转变太突然,黎醒一时没回过神,直到张深的身影从拐角消失,才后知后觉,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一场插曲,导致下午还相熟的人,收了工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话都没说几句。张深心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搞得黎醒也不敢上前,怂呢。

当天结束,张深按部就班与黎醒深夜探讨,将隔日要拍的剧本写完,中途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黎醒好几次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在他刻意避开的神情下,彻底咽回肚子里。

分别之际,黎醒反复张口几次,最后只说:“晚安。”

张深淡淡回了句晚安,回了房间后往阳台一站,脸上少见地浮现出了痛色,他难得意乱却不抽烟喝酒,听上一曲摇滚乐。他只是站在那儿,安安静静,几个小时都未动过,不觉冷也不觉困,睁眼绷劲儿至天亮。

太阳冒尖,躺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碎了一室寂静。

居然没有静音,张深眉头拧成一个川子,静待着那道铃声消失,但来电者显然想将这份宁静破坏彻底,一通未接,就连着打了好几通。

他扛不住了,败下阵来,走至床边的时候不断猜测是谁的电话,结果捏起电话看见显示时,讶异之色藏都藏不住。

张深滑下接通,将电话抵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