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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早上生着起床气,没过心随便甩的一句话,真亏黎醒能记一整天,是得多小心眼啊。

张深觉得颇为有趣,嫌火不够旺,仍在添柴:“确实很烦。”

黎醒当即挂了一半脸,梗着脖子,声音都低了八度:“那我走就是。”

真不经说。

见人磨磨蹭蹭走出去半米,张深敛了逗人的心思,勾了勾手,不咸不淡地说:“谁让你走了?来。”

黎醒背着身摇头,犟上了:“嫌我烦么?”

张深最烦别人反复问,面色冷下,语夹不耐,再次命令:“过来。”

“还嫌我烦吗?”黎醒够硬气,也够犟,拿不到想要的回答就不松嘴。

要论骨头硬,没人比得过张深,他要是铁了心不服软,不撒嘴,别人都得反过来跪求。可他遇到了难题,一个只要交锋,就无法完全狠下心,只能步步退让妥协的难题。

张深向来遵从本心,即便不解,也会付之行动。他心脏与大脑理念不一,争斗一番,还是颇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再问就烦了。”

黎醒立马回来了,拉过一个小凳子凑过去,小声讨价:“深哥,能不能以后都不烦我?”

还是这个称呼听着舒心,张深睨了黎醒一眼,不想太过纵容,回的冷酷:“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