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承皱着眉头,看简乐淌血的膝盖、手肘。
消毒水碰上简乐的伤口,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但他却忽略着伤口的疼痛,只固执又专注地看着身前的傅书承,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端倪,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校医已经开始为简乐包扎伤口了,并轻轻交待简乐:“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皮肉伤,伤口别碰水,如果化脓了,再来校医室拿点药。”
在校医叮嘱简乐的时候,傅书承转身离去,步履间还有几分急促。
简乐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也许,只是需要给他时间去接受一些事情。
简乐一瘸一拐地回到班里,班主任心疼地说:“你这孩子,不行别逞能啊,这伤口看着就挺吓人的。”
彭谷汇也颇有些内疚,道歉道:“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撺掇着你报名了。”
简乐虽然伤着了,但心情却出奇地好,他笑着说:“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急躁了。没事的啊,都是些擦伤,没有伤筋动骨。”
一向与简乐不对付的张联仪,也走了过来,对他冷嘲热讽道:“哟,跑个四百米还能摔成这样啊,这几天用不用让曾广利搀扶你来返啊。”
“谢谢,倒也没伤到那种地步。”
“行吧,你可真不讨喜。”张联仪说完后,又回到了他的座位。
很多同学都对简乐表示了关心,甚至还有送药的。
这让简乐颇有些恍惚,他本来认为自己是游离于这个集体外的一个幽灵、一个不受欢迎的怪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慢慢地加入到这个集体里了呢?
不过,傅书承始终没有来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