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细碎的小物件哗啦啦散下去,腿部压在桌面的文件上揉皱成一团,可无人再能顾及。
不知过了多久,陈年眼尾发红的拿过眼镜戴上,又抬手将衬衫从后背勾起来,把纽扣一颗一颗扣回去。
从下往上,扣到正数第三课,发现纽扣早不翼而飞,只余下一截线头在空气里发颤。
他顿了手,脸色难看的看向周烈:“第二件了。”
周烈勉强控制住自己彻底把衬衫撕碎的冲动:“再给你买。”
“我的意思是,下次做个人。”
“这跟我没关系,得看你。”
“???”
“陈年,你自己看看你的样子。”周烈眼神暗着,目光在陈年身上上下一扫,最后定格在文件上,俯身将文件拿过来,在陈年眼前轻轻一弹:“你弄得。”
皱成一团洇开不明痕迹的纸张,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陈年脸色差点绷不住,他别开视线,一把抢过文件:“我去换衣服,你拿着我u盘下去找打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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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了一周,才算是能勉强收住。
夜里,周烈后背贴着陈年,将人圈自己怀里,有点儿不舍:“明天又要出国打比赛了。”
嗡嗡的声音从胸腔传过来,震的人心口发麻,陈年后撤翻身:“多久回来?”
“估计得到新年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一大早。”
“行,明早我送你。”
周烈盯着陈年,手指探过来捏着他耳垂玩,顿几秒,黏黏糊糊的问:“你会想我吗?”
“……”
陈年抓住他的手拿开,又翻过身去:“你睡不睡?”
周烈凑上来,笑了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