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腾,将近凌晨,陈年租了床,跟周烈隔了一米躺下。
睡到两点,周烈醒来,想上厕所。
隔着一米距离往过看了一眼,陈年睡得正熟,不想吵醒陈年,周烈忍着痛意从床上坐起来,尽量轻手轻脚的下床。
没成想,还是把陈年给吵醒了。
陈年带着一点倦意坐起身看过来:“上厕所怎么不说?”
“不想吵着你。”
陈年没接话,只沉默着起来,扶着周烈去了洗手间。
重新回到床上,陈年很快再次睡去。
可能是因为白天睡了太久,周烈没了睡意,侧躺在床上往旁边床上看去。
月光淡淡洒了一层,陈年安静躺在那儿,没有冷淡的表情,没有扎人的语气。
好像回到了以前。
这场受伤来的真及时,要是能再严重点儿就好了。
乱七八糟瞎想了大半宿,第二天陈年醒来时,周烈睡得正熟。
估计周烈一下也醒不来,陈年抽空回了趟学校,拿了几本书,又买了吃的,返程回医院。
周烈醒来的时候发现病房没人,以为陈年走了,后又想到昨晚陈年应下的,这才踏实下来。
陈年一向说话算话。
盯着病房门口巴巴等了有十几分钟,陈年出现在门口。
周烈问:“干什么去了?”
“回了趟学校拿了点东西,还买了饭。”陈年把东西放下:“吃早饭吧。”
“我想先洗漱。”周烈应声,说完,又看向自己的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手臂,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洗漱怕是操作难度太高。
陈年瞥他一眼:“只能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