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视线让人难堪,仿佛在说这两男的怎么这么恶心。
陈年心头一跳没了胃口,收了东西径直离开。
周烈紧随其后追过去。
到图书馆后一处僻静角落方才将人追上,情急之中伸手抓了陈年手腕。
一股力度将人短暂桎梏,陈年被迫停下脚步,回头。
刚才那一番余愠未消,陈年回过头来时脸色一片冰冷,像不远处那汪湖中清泠的湖水。
也许是因为方才周烈完全失了分寸的举动,也许是因为这些天来周烈的举动积攒在心头沉郁慌乱,陈年开口,语气极为冷冽:“你在做什么?周烈,我早跟你说过,我是你哥。”
又是这句。
一年前就是这句,现在还是这句。
一回一回的拿这话打发他。
抓着陈年手腕的手指收紧,周烈漆黑的眼底迸出刻薄笑意:“你算什么哥?”
“你跟我有血缘关系吗?”
“还是说,法律上,你是我哥?陈年,只要我一天不进陈家户口本,你就不会是我哥。”
“至于别人怎么看……”周烈想起刚刚一双双好奇探究的眼神:“跟我又他妈有什么关系?”
就算以上周烈说的所有一切他都能不在乎,但梁芝陈柏养他将近二十年,他没法做出这种事。
“你不在乎我在乎。”片刻之后,陈年挣开,淡漠撂下一句扬长而去。
-
回去后周烈辗转反侧一夜,到第二天才平静,又神色如常找过来。
此后一连数日再没做什么出格举动。
又是一顿午饭,刚下课,餐厅里人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