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浑身热汗拧成一身冷,初冬的清晨,分崩离析的理智几近无法回笼。
到一股风卷着落叶飘至脚边,才缓慢找回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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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生日那晚没有得到回应,但至少打通了电话,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呼吸声。
就那么几道呼吸声,撑着周烈熬过了无数个生冷的冬夜,熬到了年关将至。
临近除夕前两天,饭桌上,梁芝打电话给陈年。
周烈坐旁边手里拿着筷子,却半晌没动,听着梁芝那边的说话声。
短暂几句交谈,梁芝挂了电话。
周烈和陈柏一起抬头看过去。
梁芝放下手机,摇摇头,面上露出几分失落:“小年说要跟着导师去调研,过年不回来。”
还没吃几口,却突然没了胃口。
周烈站起身来,撂下一句“我吃饱了”,上了二楼。
两天后,除夕。
没了陈年,整个家中一片死气沉沉,一顿没滋没味的年夜饭后,各自回房。
在床上躺了半晌,周烈拨出一通电话。
照常是等到挂断都无人接通。
太久没有音讯了,发了疯的想念快把人逼疯。
周烈窝在被子里,攥着手机发了半晌的呆,抬脚下床,出了门。
站在隔壁门前,顿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有半年没踏足过这间房了,不敢,这间房里到处都是陈年的气息,怕自己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