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怒急攻心,咬的不轻,清楚记得离开时嘴里一股淡淡血腥味儿。
该是心疼,可记起当时场景,这心疼里又无端掺了一股悸动。
周烈下意识舔舔唇:“你的脸……好点了吗?”
陈年没料到周烈会问这个,几乎是一瞬间脑海里出现那晚情形,周烈一只手扣着他后脑,嘴唇贴上来,先是滚烫后来变成刺痛。
到现在乍然想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
陈年微微一怔,好半晌才回神,压下心底微妙,勉强维持面上冷淡:“没事了。”
只余下淡淡两排牙印。
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能消掉。
来回几句,两人已经走到教室,先后回了自己座位,没再多聊。
三节晚自习一晃而过。
回了宿舍,周烈先去洗澡。
洗完出来,换陈年进去。
周烈坐床上擦头发,刚擦两下,目光落在枕边的礼盒上。
这个生日礼物本来早该送出去的,没料到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会儿事情已经解决,也该送出去了。
头发擦到半干,周烈收了毛巾靠栏杆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垂在地面,手里来回转着礼盒,等人出来。
一两分钟后,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陈年擦着头发走出来。
周烈手一顿,抓住礼盒,没再动。
等陈年走到床边,指腹在礼盒上蹭了两下,他抬手,把东西递过去。
陈年擦头发的手一顿:“什么?”
“生日礼物,那天,没来得及给。”周烈透过滴水的发梢瞥一眼陈年漆黑的眼睛:“打开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