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头皮微微发麻。
陈年下意识要后撤。
周烈倏然抬起手臂,伸手扣住他的后脑,赤红的眼睛垂下来,一瞬不瞬的盯住他。
然后张嘴,发狠似的用力咬住了那处。
一股痛意钻上来。
陈年终于回神,抬手用力推开周烈:“你发什么疯!”
一股夜风吹来,周烈舔舔唇,尝到一嘴血腥味。
他笑起来,笑的眼底悲凉一片,一步步后撤,嗓音哑的不成样子:“疯了,我是疯了……”
陈年忽觉无措:“周烈。”
周烈转过身,走的头也不回,三两步走至车边,踩了油门,转瞬消失在路口。
眼前只余下昏黄的路灯和空荡荡的夜风,还有地面散落的玫瑰,被踩的花瓣掉落,化成泥。
陈年站在原地,浑身一寸寸冷下去,只有唇边是热的,热的发痛。
半晌,他转过身,回家。
进了房间,直奔浴室。
镜子前,他看过去。
里面的人脸色冷白一片,发丝微微凌乱,唇边那处赫然两排牙印,渗着血丝。
陈年不敢惊动梁芝,轻手轻脚下楼拿医药箱。
简单处理,又贴上创可贴。
从浴室出来,坐在桌边,心底一片杂乱。
从来就没这么乱过,思绪像一团毛线,这根扯着那根,那根连着另一根,怎么都理不清。
他抬眸,桌角还放着本来打算今晚送出去的球鞋。
心口没由来的蔓延出一股情绪,似压抑,又似隐隐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