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来不许我来?这地儿你家开的?”周烈笑着呛一句,朝他伸出手:“给我一根。”
陈年一根刚喂一半,还没等伸手,周烈从他手里从善如流拿走另一根。
拆开了,掰成一小截一小截,扔到地面。
毛茸茸的猫脑袋外边一圈泛着金光,满地转着挨个吃,时不时嘴里发出急切含混的喵喵声,开心的像过年。
掰完一根,周烈伸手摸摸猫脑袋:“这小东西有名字吗?”
陈年每回隔十天半月喂一回,跟这猫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压根没想过起名字这事。
“不知道,反正我没起过。”
周烈看一眼猫,看一眼陈年,忽然起了点小心思,几秒,他不怀好意的对着那猫低声叫:“陈年,陈年,来,看我。”
陈年反应两秒回过神,冷着脸赠他一句:“傻逼。”
周烈也不恼,跟找到什么乐子一样,又兀自逗了两声。
等猫把两根火腿吃干净,陈年才又出声:“你以后也别来常喂,猫习惯人喂会丧失捕猎技能,等你哪天走了,它可能会活不下去。”
“也可能因为太亲近人被人毒死。”
“这简单,以后咱俩把它带走养着就行。”
咱俩这词让人恍惚。
陈年垂下眼:“以后一切未尝可知,我跟你未必会在同一所大学。”
以前周烈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更准确的说,从来北市,来陈家,来致远他从没想过这事。
以前只想着痛痛快快的报复完就回荔城。
后来没了报复的心思留下来,却感觉这样的时光好像从来不会结束,他和陈年就会这么一直下去一样。
到此刻,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再有两年,他们就会不可避免的面临人生的一个节点。
而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跟陈年进一所大学,绝无可能。
哪怕以后会不会在一个城市,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