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转,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一层薄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凝滞。
可这把剑并没有掉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想起模糊的说话声,再然后,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隔壁。
只余下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安静里。
周烈吐出一口气,瘫在床上,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折磨的苟延残喘的死鸟。
说来也怪,刚刚听到脚步声消失在隔壁的那一秒,他居然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明明想见,却又不敢。
拧巴的有点像院子里种的那棵龙游梅。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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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地儿倒腾到另一个地儿,生物钟倒一如既往的准时。
早六点,陈年睁开眼。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和奢华的水晶吊灯反应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回家了。
没恍神很久,很快他掀了被子,洗漱下楼吃饭。
下去的时候梁芝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动静,跟他说了句“早上好”,从里面陆续开始往出端菜。
桌上的菜品很丰盛。
陈年扫了眼还在厨房忙碌的梁芝:“别忙了,一起吃吧。”
“最后一道了。”梁芝戴着手套端了一盅热气腾腾的冬瓜排骨汤来,又拿了勺子给陈年盛汤:“尝尝,炖了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