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不想说烫伤这事,但估计也瞒不住。
他顿了两秒,轻描淡写:“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老板让我回家休息两天。”
“哪里?我看看。”
“不用。”
“站着,别动。”陈秀兰不由分说的拽过陈年的手,一瞧,刚惊没的眼泪倒是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怎么烫成这样啊。”
“没事,上过药了,很快就好了。”陈年安抚了一下,阻止了陈秀兰的眼泪。
陈秀兰总算稍稍放心,给他热饭。
陈年吃过饭上了楼。
手伤着没法洗澡,简单洗了下,坐到了桌前。
桌上还扔着他随手扔那儿的药膏和一个本子以及一沓试卷。
陈年扫了一眼药膏试卷,打开了本子。
周烈的狗爬字他见过,所以尽管这狗爬字经过他主人极力的美化,但陈年还是透过那点神韵一眼认了出来。
第一页写着语文,进度跟他这几天看到那课差不多。
第二页也是语文。
第三页换成了数学。
后面还有英语,政治,物理,生物什么的。
共七科的笔记,十大几页,全在这了。
周烈以前不大爱学习,自打进了致远,虽然在老张手底下张进了不少,但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估计这一学期都没写这么多字。
陈年盯着那页歪歪扭扭又密密麻麻的字,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下雨那天晚上的伞,和今天晚上路边周烈看着他的眼神。
有点烦。
一股燥意在胸口来回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