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喜欢吃清淡的东西,睡前总要喝一杯水,学习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说你瞧着冷其实挺心软……”
陈年盯着碗里的鸡翅,听着陈秀兰絮絮叨叨的声音,情绪一点一点冷下去。
明明诬陷他偷东西的是他,明明诬陷他伤害安静的也是他,明明差点都要把他一辈子彻底毁掉。
现在为什么,又要做这些?
把他一回又一回踩进谷底,再不痛不痒的施舍一丁点怜悯,然后看着他慢慢动摇,在痛苦与狼狈之间来回煎熬。
就那么有意思吗?
半晌,陈年扯了扯唇角,眼底只余下无边凉薄,他放下筷子起身:“陈姨,我不喜欢吃这些,以后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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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边晃了有大半月,老张怎么打电话都没找回来的人,今天一大早,坐在了教室里。
于是眼看快要上课,一班里倒像是成了一壶加热的水,吵闹着,沸腾着,都在悄悄往靠墙角落里正在破天荒看课表的人身上看。
直至老张拿着泛黄的破水杯和课本走进来。
这锅水才慢慢降温,教室里缓缓安静下来。
老张往后随意一扫,也静了。
一个大活人半月不来上课,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原因,他找了校长联系了家长都没把人找回来半个。
眼下一进教室,这大活人倒好端端的坐那了。
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