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落了,周烈却立在原地没动。
老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见他盯着陈年同桌。
那女生内敛安静,头一次被一个男生这么盯着,视线锐利的像刀刃,脑袋都不敢抬,要低到桌肚里去,活脱脱变成了一只鹌鹑。
下一秒,周烈开了口,正如他所想:“我要跟陈年坐。”
是陈述句。
也不包含祈求的语句。
像通知。
老张倒也不意外,他从业近二十年,形形色色的学生见了个遍。
也不恼,只摩挲着那破茶杯:“先坐后面去。”
周烈依旧不动。
像是跟老张杠上了。
空气一阵静默,像凝固。
一班学生乖,听老师话,纵使有几个调皮的,对老张也是心服口服,开学有段时间了,头一次有人这么跟他对着杠。
老张也并非没脾气,学生犯错时,也会色厉内荏。
讲台下,都以为他会动怒。
谁知,上课铃响了,老张只望向台下:“你们先自己复习会儿上节课学的古文。”
说完,又看向周烈:“你跟我出来。”
这是要兴师问罪。
周烈不虚,事实上,换他以往见过的老师,这会儿已经脸色铁青喊着要他打电话叫家长了。
老张倒还平和,跟其他人不一样。
勾的周烈生出一分好奇,好奇这老头准备怎么收拾他。
抬脚跟在老张身后便出了教室。
门合上,隔绝了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