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也不再多说,催促他换衣服洗热水澡。
陈年上楼时恰好碰着周烈,倚在门口似在等他回来。
等见着他,上下一打量,满意挑了下眉,回屋了。
明天就是月考,陈年没生事,压着一肚子火回屋洗澡。
吃完饭就是紧锣密鼓的学习。
年纪第一并非想象中那么轻松,所有表面旁人看来的风光,都要花数倍的精力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拼命。
每次考试,他从未松懈过。
从吃过饭一直学到晚上十二点,方才关了灯,睡觉。
窗外雨依旧在下,陈年躺在被子里,觉得脑袋跟窗外的雨一样,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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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起来,雨已经停了。
但身体却依旧昏沉。
十有八/九拜昨天淋的那场雨所赐。
陈年撑在洗手台上,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微微发烫。
他吐出一口热气,又洗了一把脸,这才下了楼。
考场早在昨天就分配好,陈年直接去一考场。
从早考到晚,一场连着一场,出来的时候,天光都开始变暗。
一天的考试暂且结束,陈年松了紧绷的弦,吐出一口气下台阶,却猛地一阵眩晕。
稳了稳,掐了下眉心,这才摇摇晃晃继续往下走。
周烈睡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写上名字把试卷交了,这才出考场。
刚没走几步,就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他三两步追上,正要习惯性的冷嘲热讽,身前那人忽的身体一晃,一脚踩空,直直从楼梯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