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窗沿上全是各色的伞。
等上课铃打了,周烈才从后门一路到了一班门口,趁着回教室的混杂人群,从窗沿上捞了陈年的伞。
三两下给损坏了,又挂回原位。
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所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教室,有的去食堂,有的回家。
陈年从后门出,顺手从窗沿上取下伞。
一路到了教学楼下,最后一层台阶,要开伞,死活打不开。
坏了。
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谁动的他都猜得到。
半晌,等眼神跟雨幕一样阴沉,陈年才收了伞,面无表情的走进细蒙蒙的雨里。
学校离家并不远,骑车也就十几分钟。
陈年没打车,还是去车棚取车。
谁知,车链给人下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周烈是铁了心要他淋雨回家。
陈年抿唇,把车放回原地,往校门走,边走边给了陈叔电话。
到校门口都没打通。
下了雨,校门口都是开车来接孩子放学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年顺着嘈杂的人群挤到站牌。
等了半小时,愣是没等着一辆公交车和出租车。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陈年没了耐心,明天就是月考,今晚他得早点回去复习,先走着吧,兴许走半道好打车一点。
站牌下隔着雨幕望了望不远处,陈年起身往家走。
走半道,身后一阵摩托轰鸣声,紧接着,就是一捧巨大的水花。
故意的。
激起半丈高,全打在了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