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吩咐等人醒了就带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松的有点早,又过了一天,人都没带回来,反倒是梁芝派出去的人,挨了周烈一通揍。
周烈是陈家几经波折寻回来的宝贝,派出去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软磨硬泡的请了周烈几回,周烈烦的不行,没忍住动了手。
不是什么大伤,但人也确实没带回来。
最后还是陈年去的。
上回就是他把人从网吧带回来的。
周烈又换了新地点,梁芝告了陈年,陈年打车直奔一家台球厅去。
到的时候,有些昏暗的地下台球厅里,周烈就懒懒散散的站来那里,手里撑着一只台球杆。
嘴里还咬着一支烟,烟雾熏的眼前一片白茫茫,陈年险些一下没找着。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才落在那张时隐时现的脸上。
他走过去。
恰好轮到周烈。
周烈弯腰瞄准,领口微开,露出微微凸起的锁骨。
目光是十足的耐心。
瞄了片刻,他手微微用力,很是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是连进几球。
周围响起喝彩声。
周烈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直起腰,指尖夹住烟,吐出一口白雾。
他的唇色偏红,在昏黄的灯光下,被这白雾一衬,更红了。
通身都一股落拓不羁。
像无人角落里肆意生长的杂草。
陈年盯着看了几秒,才抬脚靠近:“周烈。”
刚认识几个朋友,过了几天闲散日子,仿佛就要回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