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传来桑觉的声音:“你忙完了吗?”
霍延己道:“还没有。”
桑觉唔了声:“发生什么事了吗?”
桑觉虽然有时候很呆,但对人的情绪感知还是很敏锐的。
“没什么。”霍延己道,“你在做什么?”
桑觉说:“我在调酒,调老卡尔第一次请我喝的酒。”
霍延己不用太多回忆就想起了酒的名字,叫黎明。
那次老卡尔被感染,他对桑觉起了杀心,手都摸上枪了,但衣角却被拽住,那道注视着他的眼睛干净得不像话,完全没有这个时代该有的混乱与疯狂。
他听着少年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事,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话多的污染物,该是他判断错误。
霍延己道:“晚饭在冰箱里,热一热再吃。”
“好哦……”桑觉难得扭捏了下,“晚上你可以再带一个枕头回来吗?”
霍延己:“……枕头怎么了?”
公寓里本来就一个枕头,后来桑觉住进来,应该就要再备一个的,但除了第一晚桑觉就没在枕头上睡过,霍延己就是他的床。
他也不需要枕头,从来都是脸朝下趴着。
桑觉小声道:“枕头破了。”
他的犄角很久没磨,就放出来透透气,结果一不小心……
霍延己:“除了拆家你还会什么?”
小恶龙理直气也壮:“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远处,原本已经离开的张珉又折了回来,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