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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戈维奇,他不过是一个做魔杖的老头,唯一值得吹嘘的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一根魔杖。”索尔斯慢悠悠地说,“相必你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维达尔“嗯”了一声,没接话。

“布维斯劝格里戈维奇不要太过张扬,大家都知道老魔杖的血腥传承史。”

“格里戈维奇是个蠢货,只能想到表面利益,从不考虑后果。”索尔斯说,“所以他被人抢了。”

维达尔挑眉,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布维斯短命的一生在那之后没多久就结束了。然后是巴尔克,他把这段友谊传下去了,同时也知道了老魔杖被偷的事。”索尔斯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这也算是他的长处吧,骗得一个蠢老头子跟他交心。”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索尔斯惊讶地看了维达尔一眼,好像在奇怪他怎么能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我?”索尔斯语带嘲讽,“难道没人跟你介绍过吗?我是整个瑞典最有天赋的巫师之一,就算在之后都少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我要想知道别人的秘密难道是什么难事吗?”

维达尔点点头,心里想:和安德烈亚一样。

“说到哪了?”索尔斯微微仰头,“格里戈维奇说他到死都记得那个小偷的样子,但却不认识他。你知道他是一个做魔杖的,画画挺不错——要我说他画得比他做的好。”

维达尔心里已经隐隐有一个猜想了。

“他把那个人画下来了。”

“格里戈维奇没有向外透露过老魔杖被盗的事,但他指望身边的朋友能帮忙找一找,所以画了这样一幅画给几个人看过,看完就立马烧了。”

索尔斯停下来,一边低头掰着手指,嘴里还一边念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布维斯死前看过,巴尔克看过——你爷爷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