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口中的范公子此时正在费力疏通各种关系,争取早日被外放,去地方任职。
根据“避籍”的规定,他不得调回金陵,只得去金陵以外的州县任职。
不管是去哪里,范中只想快点将此事落实,然后带着松酿离开汴京,远离那个人。
自从他们回到汴京,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那人的威胁。
明明他才是翰林院编撰,但实权却掌握在一个叫姜唐佐的人手中。
虽然他离开了三年,但他回来,按理说该官复原职,他却明显感觉自己被架空了。
至于这其中的因由,除了丁忧,自然还有别的因素。
楚怀便是那最重要的一环,若没有上级的指令,从荒僻儋州考来的寒门子弟姜唐佐又怎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与楚怀的恩怨,缘起与松酿,却又牵扯众多。
他承认他曾利用职务之便发难于他,如今他位居丞相,故技重施,他也无话可说。
只求赶紧调任,带着松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少女沉默良久,方才抬眼望着院中的合欢树。
合欢树抽芽不久,尚未花开,树叶嫩绿得惹人怜爱。
“我与他就像这株合欢树,只有青叶,没有秾花。”
张择端不解地望着少女,希望她再做一番解释,奈何少女只是盯着满树的绿色看得痴迷。
神思游离,对少年的疑惑视若无睹!
松酿随松老板走南闯北时,曾听过这样一则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