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姻故作镇定“嗯”了声。
宋昕问她:“害怕么?”
“不怕的。”
“我瞧你在风雨里推马车那股劲儿头,也该是不怕的。”
唐姻抿抿唇,被噎了一句,也没敢答话,然后悄悄看着宋昕为她处理伤口。
宋昕先用船家送来的清水将唐姻的伤口擦拭干净,随后又用酒水将伤口冲洗了一次。
可即便动作小心又轻柔,她还是几次控制不住要缩回手。
明明方才嘴里说着“不怕”,等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唐姻才怂了。
好在她的手腕自始至终都被宋昕牢牢地攥在手心。
唐姻的脸色都疼白了,另外一只手的指甲几乎扣到手心肉里。
宋昕看在眼里,心头一下下的发紧,难得有些哄人的味道:“听话,别动,很快就好了。”
唐姻噙着泪花,并不想动,但难免身子会不受控制,还是坚强地“嗯”了声。
清水擦拭伤口的时候已经是疼极了。
冰凉的酒水触及到伤口那一刻,难以名状的痛更是长了腿似的使劲儿往心里钻。
唐姻额头上冷汗涔涔的。
直到宋昕给她上了伤药,包扎好伤口,那股痛劲儿还是久久未能消散。
“好了,最近小心些,不要沾水。”处理好伤处,宋昕不打算多留,将带来的伤药等物件收拾好,走到门口:“两天后我再给你换一次药,待到伤口结痂,便不需要缠着伤布了。”
唐姻虚虚抚了一下手臂,忽然叫住了宋昕:“三表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