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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天念着手中罪证的时候,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六部的两个大臣听着这话,满心只剩下两个字,解气!

范自修更是看向范清遥又道,“连那罪臣自己都已招认画押,你还有何可说!”

吴忠天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更是亲自拿着那画押的罪证,高高举起,朝着远处的百姓们走了去。

百姓们看着那上面的条条罪证,以及那刺眼的红手印,全都是静默了。

如果花家当真意图谋反,他们自是不会帮腔的。

一时间,所有被范清遥煽动的舆论,再次降到了冰点。

范自修恶狠狠地瞪着跪地不起的范清遥,“孽障,还不乖乖滚回花家去待罪,至于花家究竟如何,皇上自有定夺!”

范清遥那已攥出血痕的手心,又是死死地攥紧了。

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惨死在慎刑司的部下,怕也是外祖精挑细选,精心培养出来的吧。

那部下怕是死都想不到,本一颗红心为君为民,现在竟连死都要背负着如此骂名!

范清遥微微扬起下巴,白皙的面庞迎阳而凛。

这一刻,她彻底撕下了平日里的伪装,“慎刑司说是意图谋反,慎刑司说是故意伤害三皇子性命,慎刑司既说什么是什么,那还有何可审?”

范自修气得老脸都是青了,“罪人已死,你再怎么强词夺理,也是死无对证!”

范清遥冷冷一笑,“在陶家医术面前,从来没有死无对证一说,还请几位大人将那部下的尸首抬出来公之于众,究竟是他自己主动招认,还是屈打成招只需我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