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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开口以后,一些眼红程度不深的文人再也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

他们都愿意“帮”他们两个了,他们两个倒是走点心,把借口编的自圆其说一点啊。

对方找的破烂借口,简直就是把他们的脑子踩在脚下不停摩擦,这一刻,要不是多年修出来的文化涵养,他们只想破口大骂。

当然他们是文人,不能不斯文,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出气。

余川的身形隐入众人之中,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还隐约看到余川把身上衣服脱下来让别的文人换上,他们心里不由猛地咯噔,可惜不等他们看清楚,余川的身影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那一瞬蒋玉文和刘长泰只想放声尖叫,恨不得当场高声指出余川,可惜他们不能。

因为如果不能在众多文人里找到余川,那么他们证人的言辞官府根本不会采信。

很快指认余川的花娘被带上大堂,看到大堂之上人数众多的文人,花娘瞳孔骤缩,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求助似的望向青楼老鸨和蒋玉文、刘长泰两个。

这跟他们之前说好的怎么不一样啊?

花娘只觉得眼前男人们满身文气,身材修长,个头也都差不多,至于脸,有的让花娘陌生,有的则让花娘熟悉。

只是花娘也知道自己需要指认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目光不由落到那些陌生男人的脸上,呼吸微不可见的一窒。

要是生面孔只有一个人也就算了,要是多个,那该怎么认?

“怎么,这位姑娘是认不出吗?”池云亭看向花娘道,目光落到对方过分瘦弱的女人身上,对方甚至连颗棋子都算不上,而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个明明活着却没有任何自由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