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老秀才公迟疑,他身为文人,还是很看中身后清誉的,不喜欢被人泼莫须有的脏水。

“不知那些没有廪生秀才作保的文人,最后都会怎么样?”池云亭问老秀才公道。

“唉,这就要看那些廪生秀才的眼力还有运气了,你别看我眼睛老辣,那都是不知经历多少练出来的,一般年轻的秀才哪有我这经验。”老秀才公叹道。

五个考生互结为一组,但不意味着廪生秀才一次只能给一组考生做保,总得来说,作保越多,赚钱越多,风险也越大,就看那些秀才经不经得起诱惑了。

池云亭不由抿唇,虽然他对那些不顾旁人,还想拉旁人下水的家伙们没有好感,但也不想牵连别的无辜的秀才们。

“先生,您看能不能把那些想作弊的考生聚集到一起,给他们弄一个假廪生秀才,总不能他们作弊,让我们这些人也跟着人心惶惶。”池云亭叹道。

“假廪生秀才,说得轻松,咱们怎么弄啊?”老秀才公道。

他也不想那些秀才公受到那些考生欺骗,却没什么办法。

“这件事光我们自己可不行,还得县令大人同意才行。”县令要是不同意,他们哪有那个能力弄出假廪生秀才。

池云亭主要是不想牵连更多人,这么说吧,那些作弊的考生要是发现,会连累到给他们做保的廪生秀才,要是这样也就算了,要是廪生秀才不止给一组做保,那其他组的考生,照样得受牵连,没办法,谁让整个上元县廪生秀才数量有限,一拽就跟葫芦藤样。

“云亭,你可想好了?真要这样,你的科举难度可是会上升的。”身为秀才,老秀才公见县令大人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对池云亭来说就不一样了。

池云亭无形中帮助其他本该受牵连的考生们免去一场劫难,他们却是要跟池云亭同台竞技,一起争夺少有的科举名额的。

“其实这件事我也犹豫过,但是我想了想,还是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先生,云亭拜托你了。”池云亭垂眸苦笑道。